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織夢3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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織夢38

崔丹垂眸一笑,“柯大人不要誤會,醉紅樓敞開門做生意,我能來柯大人自然也能來,我沒有別的意思。”

感覺兩人隨時可能吵起來,江葉紅清了清嗓子,“既然崔大人身邊的人記不清那日的事了,還請柯大人將那日發生之事說一說,一切都是為了早日破案,好讓陳大人之死盡快大白於天下。”

柯尚譽沒有再看崔丹,“那日崔大人酒後狂放,在醉紅樓吟詩作對抒發心中之憤懣和不平,崔大人親口所言陳宗清爾等宵小對我排擠打壓,我瑤湖崔氏可能受過此等屈辱,若不取其項上人頭難以解我心頭之恨,我就該到黑市上雇幾個亡命之徒取其性命。”

柯尚譽一字一句,崔丹面上是一分比一分的白,他不是記不得這些話,是不想說罷了,崔丹面上繃不住,“都是酒後胡言豈能當真,我和陳宗清共事多年,即便我和他有諸多不和,那也只是針對朝堂之事,酒後沒憋出說幾句胡話,就因為這樣把陳宗清的死歸咎到我頭上,柯尚譽你別太過分。”

柯尚譽早看崔丹不順眼已久,分毫不讓地回擊道,“好一個酒後胡言,你心中若不是對陳大人起了殺心,豈會說出買兇殺人之言,可見你心裏早對他恨之入骨,恨不得殺之而後快,借著酒勁兒說出來真心話,陳大人如今死的不明不白,最該高興的就是你崔丹。”

崔丹被逼急了,一時間也顧不上風度了,破口大罵,“柯尚譽你少在哪裏血口噴人,人人都知我和陳宗清不和,他死了第一個被懷疑的肯定是我,我可沒你想的那麽蠢而不自知。”

兩名朝廷要員在醉紅樓破口大罵,江葉紅一個頭兩個大,無奈地看向巫長寧,看嘴型在說,“阿寧,救救我。”

巫長寧也是無可奈何,兩人吵得如此不可開交那就讓他們繼續吵好了,巫長寧用唇語說道,“給他們吵,等他們吵累了再問。”

崔丹和柯尚譽不顧顏面地破口大罵,傳到皇帝耳朵裏又免不了苛責,兩人已經吵得臉紅脖子粗完全不顧同僚顏面,去樓上搜捕的捕快回來了,本來就是裝裝樣子,江葉紅忙站在還在吵架的二人中間,“兩位大人,兩位大人,我是來問案的不是來聽二位吵架的,二位能不能先冷靜下來說一說和案子相關的。”

崔丹吵得臉紅脖子粗,儀態盡失,“我是酒後說過一些胡話,但是暗殺刑部尚書這事兒不是我幹得,也別想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,柯尚譽你要是想借著陳宗清的死排除異己,那你是找錯人了!”

崔丹還在不依不饒,江葉紅耳朵要炸了,“崔大人,崔大人,您冷靜冷靜,您當時是酒後胡言,但可否有人將您的話聽了進去?”

崔丹瞪著眼睛看江葉紅,“什麽意思?還是覺得我買兇殺了陳宗清?”

“不是不是,崔大人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,我是說或許有人因為崔大人這句話受到某種啟示,然後殺了陳大人陷害崔大人,更或許是崔大人身邊的人誤會了崔大人的意思……”

崔丹又瞪向王秀川,“是不是你?”

嚇得王秀川往地上一跪,“大人,大人,小的跟隨您多年,我什麽脾性您還不了解嗎,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去暗害刑部尚書啊,真不是小的!”

崔丹氣還沒消,“我身邊的人不會做如此沒有分寸的事,若說有人想陷害我,我建議六扇門先查一查那些對我恨之入骨的人!”崔丹甩下這句話憤然拂袖而去。

江葉紅笑得比哭還難看,鬧騰了半天就聽這兩人吵架了,什麽有用的也沒問出來,江葉紅委屈朝巫長寧撇嘴,“咱們大張旗鼓鬧這麽一出意義何在?”

巫長寧刮了下江葉紅的鼻梁,“意義在於給裕王一個交代,他暗示我們的事,我們查了,但是具體查沒查出東西來可就不怪我們了,不過看崔丹今日的樣子應該不是他幹得,正如他所言,朝堂上和陳宗清矛盾最深的就是他,還揚言買兇殺人,陳宗清一死,最先被懷疑的就是崔丹,縱然他是瑤池崔氏,但是暗殺刑部尚書的罪名可不小,萬一被查出來必然會葬送了全部的仕途。”

江葉紅垂頭喪氣,“大晚上鬧騰這麽一出,沒查出來點什麽,純屬浪費時間,七日期限說長不長,到時候該如何交差啊。”

巫長寧,“也不算沒有收獲,至少排除了崔丹的嫌疑,以免裕王再來把案子往崔丹身上引。”

江葉紅仰天嘆氣,“這算是給裕王交差了?”

巫長寧勾起江葉紅的手,“好了,要往好處想,不過今日見到伍誠讓我想起一些事。你還記得伍誠說曾見到楊振和神秘人的對話,說楊振可以離開永財巷,不過要交出家財,還記得蕭流雲嗎,她說父親身體不好搬離了永財巷,住在永財巷的人都需向天王上供,那她們一家可否向天王上供過?她可否知道永財巷發生的一切。”

江葉紅忘了蕭流雲的事了,這麽一說也是,“只有交出全部家財才可以離開永財巷,她或許知道,又或許故意在指引我們去發現一些事。”

街上依舊很熱鬧,舞龍舞獅,江葉紅突然很失落,本計劃好和巫長寧乘著過年這幾日歇息幾天,年都沒過安生,整日東奔西走的忙碌,江葉紅嘆氣,“好好的一個年,最後都過成案發現場了。”

巫長寧握緊江葉紅的手,“我覺得倒沒什麽,因為我們一直在一起,所以不論在做什麽,只要我們能在一起不也是件快樂的事嗎?”

江葉紅臉紅了,也是啊,不是所有人都能日日在一起,江葉紅看向遠處,“我們每日都在一起你會不會厭倦了我?”

巫長寧眨眨眼,“那你呢,會厭倦了我嗎?”

“當然不會,我還嫌看不夠呢。”江葉紅往巫長寧身邊靠近幾分,手搭在巫長寧的肩頭,“阿寧,你什麽時候和我成婚?”

巫長寧發楞,他確實沒想過這個問題,將頭發挽至耳後,“我們成不成婚有何分別,我和你不是早睡一張床上了?”

江葉紅捂巫長寧的嘴,“這麽多人呢,你多少註意些。”

巫長寧眼睛一瞇,“好,我和你同床共枕那麽久了,成不成婚區別不大。”

“你……”江葉紅羞紅了臉,一時間不敢擡頭。

巫長寧玩心大發,“同床共枕還不行啊,那該怎麽說?相擁而眠,耳鬢廝磨……”

江葉紅聽不下去了,捂住巫長寧的嘴,“祖宗還在大街上呢,你到底在說什麽呢?”

巫長寧推開江葉紅的手,繼續說道,“說什麽,自然是在說我們臥榻之上的情趣。”

江葉紅臉紅得要燒著了,“你就使壞吧!”

街上人太多了,兩人又是逆行幾乎走不動,好多人去看舞獅一個勁兒得擠,巫長寧和江葉紅被擠散了,江葉紅在擁擠的人群中大喊,“阿寧,快往邊上走,小心被擠倒了。”江葉紅的聲音淹沒在嘈雜的人聲中,他被推著往前走。

江葉紅廢了好大力氣才人群中擠出來,完全看不見巫長寧了,急得要破口大罵了,急切得往分散的地方趕,賣花燈的小攤前掛滿了精巧的紅燈籠,雕著十二生肖的走馬燈,巫長寧站在流光輪轉的走馬燈前,轉動的燈光照在巫長寧的臉上,好像偷偷下凡看人間熱鬧的仙人。

江葉紅忍不住一笑,巫長寧滿眼驚奇,小孩子一樣單純的眼神,江葉紅趕忙上前牽起巫長寧的手,“原來是給走馬燈迷了眼,把我都忘了。”

巫長寧,“才沒有,我就是在這兒等你的,人實在太多了。”

“站住!站住!”人群中有人在喊叫,過於擁擠的人群裏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衣大漢橫沖直撞,一下撞倒不少人,江葉紅馬上沖上去制止,“什麽人在鬧事橫沖直撞!”

黑衣大漢像頭發狂的蠻牛橫著身子朝江葉紅撞過來,江葉紅險些被頂飛,“豈有此理!”

江葉紅從身後抽出烈焰傘撐開一下頂住黑衣大漢,黑衣大漢雙手張開撐住紅葉傘,推著江葉紅往前走,江葉紅這才發現此人雙手異於常人得大,追趕乞丐阿六的人也有一雙異於常人大的手,江葉紅握緊烈焰傘,“乞丐阿六是不是你殺的!”

黑衣大漢沒有作聲更為生猛地推江葉紅,突然一用力江葉紅連人帶傘被掀翻過去,撞倒了路旁的小販,江葉紅趕忙爬起來,黑衣大漢已經沖入人群。

江葉紅追上去卻因人太多根本追不上,氣得他狠狠將烈焰傘砸在了地上,“可惡,竟然讓他跑了。”

“這不是楚捕頭嗎!”

江葉紅收起烈焰傘,“你們是六行錢莊的人,方才是你們在追那人。”

“是,二爺讓我們盯著齊老黑,近來發現這人頻繁出入齊老黑的養花山莊。今晚我們就跟了上來,被他發現了才動起手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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